「……你到底是什么。
」 他说得轻，却带着真正的疑惑。
深渊主核临死前那一句「狼王之胚」——不是威胁。
是揭露。
可是命盘的史书上，从未记载过「狼王之胚」。
草原王族也没有这样的传承。
连命学者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言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
他望向远处的命盘。
命盘在重新愈合，但在愈合的过程中，有一片碎裂的光芒悬在空中，彷佛等待某一个命与之契合，才能被收回去。
那片光碎，像在呼唤。
也像在回响某个久远之前被剥离的命。
苏言眼眸微沉。
「阿勒苏……」 他低头看她。
「你背着我……到底藏了什么。
」 阿勒苏当然听不到。
她睡得像一只刚刚被风吹累的小狼，呼吸轻得像在草原上喝第一口晨风。
苏言抬手，把她从怀里抱得更紧些。
「算了。
」 他轻轻叹气。
「不管你是什么命，我都护。
」 他抬头。
他是逆命者。
她是狼王真身。
他们命纹相连，合命之后的光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难分。
苏言的胸口仍在发痛。
可是痛越深，命越稳。
因为命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
沉静很久之后。
阿勒苏终于动了一下。
她软软地哼出一声：「……苏言……」 苏言立刻低头：「我在。
」 阿勒苏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她整个人像小兽一样抱紧他脖子。
「我梦见你死了！
！
！
」 苏言：「……」 阿勒苏的泪珠大滴大滴掉在他肩上。
「你……你好久……都不回来……你不抱我……我找不到你……好多黑……好多深渊……苏言……你……你吓死我了……」 苏言手臂收紧，把她整个锁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