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从晨曦，杀到黄昏。
北漠关的将士，一波波倒下。
草原狼廷的命使，也一波波倒下。
我站在关楼上，看见苏言的银甲，被血染红。
看见他一剑砍翻一个命使。
看见他回头，朝我笑。
笑得像个傻子。
直到最后一波攻城。
呼延烈亲自上阵。
他一掌拍碎城门。
掌风里，带着十二条命纹。
那是草原最强的命术——锁天。
能锁住一切命元。
苏言冲上去。
和他对了一掌。
血，从他嘴里喷出来。
染红了银甲。
他却还在笑。
笑得像个傻子。
「阿娅——」 他用尽最后力气，喊我的名字。
然后，倒下了。
城破了。
草原铁骑，冲进关内。
我站在关楼上，看见呼延烈走向苏言。
一脚踩在他胸口。
「中原的小崽子。
」 「死得倒挺硬气。
」 我胸口的那团金火，忽然炸了。
像整个雪原都在燃烧。
我跳下去。
从十丈高的关楼，跳下去。
落地时，腿断了。
可我感觉不到疼。
我一步步，走向呼延烈。
每一步，都踩出一朵金色的火花。
呼延烈回头，看见我。
瞳孔猛地一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