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苏:「不会。
」 苏言看着他,有点委屈,又有点得意:「那你就……等着看我以后保护你。
」 阿勒苏:「好。
」 她靠在他怀里,「哼」 了一声:「我说的哦,你可别抢。
」 阿勒苏点头:「嗯。
」——这一夜,苏言没有再做噩梦。
但天狼城外很远的某一处,山南暗使正跪在一间黑暗的殿堂里,将一块刻着苏言灵脉纹路的玉盘,呈在一张金色案几前。
隐在帷幕后的人,声音冷淡:「失败。
」 暗使额头贴地:「失败……但命运源脉被唤醒了。
」 帷幕后的人沉默了一瞬:「她看到了?
」 暗使:「是。
」 「很好。
」 那人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冷得像蛇吐信。
「命运已经看见她了。
」 「她也看见了命运。
」 「接下来,就用不着你们硬抓了。
」 暗使抖了一下:「陛下的意思是——」 「山南。
」 帷幕后的人缓缓起身。
「总有一天,她会自己走来。
」 「那时候——她是来求我们的。
」 他伸手,轻轻按在玉盘上。
「而不是我们硬抢的。
」 玉盘上那一丝微弱的黑色纹路,耀了一下,彷佛在远远回应天狼城某个少女胸口的痕迹。
——天狼城里,苏言睡得很熟。
她抱着阿勒苏,头埋在他胸前,呼吸安稳。
阿勒苏靠在床头,半倚半坐。
他的眼睛没有完全闭上,像一头时刻警觉的狼。
只是,在极深的那一瞬间,疲惫还是凿了一下他的骨头。
他的胸口,那些白色细纹又淡淡深了一丝。
灵脉少年蹲在窗台上,看着这一幕,嘴里叼着一根草,轻声道:「命运啊。
」 「你挑错人了。
」 「她要是醒透了……拎着一个阿勒苏去找你算账,你怕不怕?
」 没人回答他。
夜风吹过。
远处草原传来若有若无的狼嚎声。
像在应和,又像在挑衅。
天狼城的天空阴沉了三天。
不是暴风前的沉重,而是一种像布帘一样罩在头顶上的压抑,让人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