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他身上混着血腥的味道。
然后,帮他洗手。
洗掉那些血。
五年里,我的命纹越来越亮。
金色的,像火。
苏言的掌心,也多了一道疤。
是我十岁生日那天,我控制不住命火,不小心烧的。
他从没说过疼。
只把那道疤,叫「阿娅的印记」。
十八岁的苏言,已经是北漠关最年轻的都督。
一身银甲,骑着黑马,帅得让草原姑娘都偷偷红脸。
可他从不看别人。
只看我。
十岁的我,已经出落得像个小美人。
眉眼像狼,野性又漂亮。
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爬到关楼最高处,蹲在那里看他练兵。
他只要抬头,就能看见我。
然后,他就会笑。
笑得像个傻子。
将士们都说:「我们都督,被那小丫头迷得魂都没了。
」 可他们不知道。
我也被他迷得,魂都没了。
直到那一年。
金帐狼廷的大军,终于压境。
十万铁骑,黑压压盖过来。
像蝗虫。
为首的,是金帐狼廷的第一命师——呼延烈。
也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不知道。
苏言也不知道。
我们只知道。
这一战。
避无可避。
大战前夜。
苏言把我叫到关楼上。
月亮很圆。
像一块银盘。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红绳。
上面,系着两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