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遥远又微弱：「阿……勒苏……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勒苏轻轻：「你只是睡一会儿。
」 苏言努力睁眼，看着他有点模煳的脸：「那你呢……」 「我看着你睡。
」 苏言想说「不准」，但舌头像被人绑住一样抬不起来，只好用眼神拼命往他身上蹭。
「你……不能走……」 阿勒苏低头，在她额头上落最后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
「我哪儿都不去。
」 命运源脉终于被压回去。
黑光消失，只剩一点极浅极浅的痕迹，像被埋进厚厚的雪底。
苏言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她昏了。
——城墙下的山南暗使愣在原地。
「……压回去了？
」 他喉咙干得发疼。
「这两个人……疯狂到连命运源脉都敢硬压……？
」 旁边的统领擦着满头冷汗：「那现在……怎么办？
继续攻？
还是撤？
」 暗使缓缓吐了口气。
「撤。
」 统领惊道：「可是——」 「他们已经在命运上，留下了自己的爪印。
」 暗使看向天狼城墙上那对紧紧抱在一起的影子。
「继续现在这一场……我们赢不了。
」 他停顿一下，又补了一句：「而且——山南皇族真正想要的东西，已经被唤醒了。
」 统领：「你是说……」 暗使：「命运源脉。
」 他笑了笑，那笑里带着一点疯狂：「只要那东西还在，那女孩迟早要走出天狼城。
」 「那时候，再抓她就好。
」 他抬手。
战鼓再次响起，却不是进攻的节奏，而是撤军的节奏。
三万山南军，如潮水般缓缓往后退去。
——城墙上，哈西等人看得呆住。
「……他们撤了？
」 「真的撤了？
」 「我们……赢了？
」 灵脉少年坐在垛口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勉强算赢一半吧……另一半，输给命运了……」 哈西急急跑到阿勒苏面前：「大人！
！
苏言大人——」 阿勒苏正抱着苏言坐在城墙边，她脑袋靠在他肩上，脸色很白，却呼吸平稳。
那种「随时要被什么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