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总算消失了。
哈西松了口气:「她……没事?
」 灵脉少年:「命保住了。
剩下就是——」 他看了一眼阿勒苏,又看了一眼那道几乎看不见的命运痕迹,撇撇嘴:「就是这俩人的账,以后要跟命运一起算。
」 哈西没听懂,也顾不上听懂,只是眼眶发红。
「领袖……您……」 他忽然发现一件事。
阿勒苏的发梢,比几天前更白了一点。
不是明显到吓人的那种,而是一缕两缕彷佛沾了霜的白。
灵脉少年也看见了,沉默了一瞬,哼了一声:「啧。
」 「代价开始收利息了。
」 哈西心头一紧:「这是什么意思?
」 灵脉少年:「他把自己的一部分‘未来’押给了苏言。
」 「所以他身上开始出现‘提前耗损’的迹象。
」 哈西脸色剧变:「那——领袖——」 阿勒苏抬眼,打断他:「别说。
」 他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平,有点冷,却比风雪更让人安心。
「现在天亮前,把城里伤员安顿好。
」 「山南撤军不代表我们安全。
」 「旧王族的余孽还没死干净,深渊的影子也还在。
」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 哈西喉咙堵得厉害:「……是……」 他退下去安排。
只剩风,从城墙上吹过去。
苏言在阿勒苏怀里睡得很沉。
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但眉心已经慢慢舒展开来。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黑漆漆的空间。
面前有一个巨大轮盘,转得飞快,线条交错。
轮盘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在闪。
「那是你。
」 有个声音在她身后说。
苏言回头,发现没人。
又问:「那阿勒苏呢?
」 声音停了停:「他不在轮盘上。
」 苏言不高兴了:「那他在哪?
!
」 那声音像是被她问得卡了一下:「他在……你背后。
」 苏言回头。
果然,在那片看不见边界的黑暗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站着。
他没上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