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意识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我在等你。
」 苏言吓得心脏差点停住。
下一秒——阿勒苏的手忽然收紧。
像从远处把她拉回来。
她猛地转头：「阿勒苏？
！
」 阿勒苏睁开眼，声音低沉又稳：「别怕。
」 苏言眼泪全涌出来：「你……你刚刚……听到了……？
」 阿勒苏握住她的手：「嗯。
」 苏言扑过去：「阿勒苏——！
！
！
」 他一把抱住她。
她颤着声音：「它……它说在等我……深渊……它在等我……」 阿勒苏低声：「我在你身边。
」 苏言在他怀里哭：「我不要它等我……我只要你等我……你等我就够了……」 阿勒苏抱紧她：「好。
」 苏言哭着说：「我不要命运。
」 「不要深渊。
」 「不要光点，不要中心。
」 她抬起哭得湿湿的脸看他：「我只要你。
」 阿勒苏轻轻贴着她额头：「那我给你。
」 外面的风声忽然变大。
像整个草原都听到了她的选择。
而命运——第一次，被一个少女推回去。
夜色厚重得像墨。
天狼城的守夜火盆被风吹得忽明忽暗，城墙上的战士冻得缩肩，却仍不敢懈怠。
谁都知道——大战结束三天，并不意味着平安。
风，一阵接一阵。
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徘徊。
苏言坐在阿勒苏床边，手放在他手心上。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许多，脸色也比昨日好一点。
但苏言仍不敢松手。
灵脉少年在窗边打哈欠：「我说——你看他这样睡着，你要坐到天亮吗？
」 苏言小小声：「……嗯。
」 灵脉少年扶额：「你真的……爱到傻了。
」 苏言脸红：「我、我又不是故意……我就是……很担心他……」 灵脉少年：「他已经比昨天好一倍，你紧张啥？
」 苏言低头：「因为……深渊说‘等我’。
」 灵脉少年：「……它确实在等你。
」 苏言：「它想带我走？
」 灵脉少年：「它想带走你体内的‘光点’，人不是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