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苏：「没去哪。
」 苏言急得要哭：「你骗人！
！
你在梦里不见了！
！
你是不是偷偷跑出去打仗了？
！
是不是去了深渊？
！
是不是——」 阿勒苏轻轻拍她的背：「我一直在这里。
」 苏言愣了愣，环顾四周——确实是他们临时住的屋子。
灯还亮着，他的外袍搭在椅背上，桌上放着没喝完的热水。
所有痕迹都说明——他确实没离开。
苏言鼻尖酸酸的：「那到底是谁在我梦里乱走……」 灵脉少年从窗框上垂下来：「是命运啊。
」 苏言：「？
」 灵脉少年叹气：「命运源脉开始给你‘演习’了——给你看‘如果没有阿勒苏’的线路。
」 苏言脸色瞬间惨白：「……我不要看！
！
！
我不想看！
！
！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
！
」 灵脉少年摊手：「因为你是中心光点啊，你要知道每一条线断了会发生什么，它才放心让你当‘参考’——」 苏言捂住耳朵：「我不当参考！
！
不当！
！
我只当阿勒苏的！
！
！
」 阿勒苏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圈在怀里。
「不要看。
」 苏言眼泪立刻掉下来：「可是……它会自己出现……」 阿勒苏低低地说：「那你看我。
」 苏言仰头看他，眼睛还是红的：「我怕有一天……你真的不见了……」 阿勒苏：「不会。
」 苏言：「命运说——」 阿勒苏打断她：「命运不管我。
」 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语气里没有任何傲慢，只有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固执。
「它管你。
」 「我管它。
」 「你信我。
」 苏言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泪还挂在睫毛上，像刚被雨淋过的小草。
「……好。
」 「我信你。
」 她伸出手，指尖按在他心口：「那你也要信我。
」 阿勒苏：「信你什么？
」 苏言认真道：「信我不是拖累。
」 「信我……有一天也可以帮你挡一点命运。
」 她说这句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话很大，很狂，很不像她。
但她就是这么觉得。
命运既然盯上她，那她就不只要躲着——她要咬回来一口。
灵脉少年在旁边怔了一下，默默地小声嘀咕：「……这丫头是真的要当命运的反骨了。
」 阿勒苏看着她，缓慢而笃定地说：「我信。
」 苏言：「你答应得这么干脆，小心以后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