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将她抱得更稳。
「是我们强行改写命盘后，世界一时找不到新秩序和方向。
」 阿勒苏眨眨眼：「那……会不会塌？
」 苏言低头在她耳侧笑了一声，那笑意里带着锋利的冷。
「塌了，我也给你扛着。
」 阿勒苏耳尖红得彻底。
她很小声地说：「苏言，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在……求偶……」 苏言：「……」 他沉默三秒，轻叹一声。
「阿勒苏。
」 「嗯？
」 「我刚刚帮你把命改回来，你是不是……也帮帮我？
」 阿勒苏愣住：「我能帮你什么？
」 苏言低头贴着她的额。
「别再差点去死。
」 阿勒苏瞳孔猛地一缩。
下一瞬，她整个人像被抱紧一样投进他怀里，那尾尖轻轻缠在他手腕上。
狼族的尾巴只有最信任、最亲密的对象才会触碰。
她声音软得像要化开：「我……我不死了。
你说不许，我就……不会。
」 苏言轻嗯一声，像最后落下的命令。
「记住了。
」 就在两人气息交缠的瞬间——地底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颤动。
咚。
像有什么巨大的存在，在极深的地方被惊醒。
苏言眸色顿时冷下来。
阿勒苏也抬头，耳朵竖起，尾尖微微炸开：「……有东西……在动。
」 下一息——世界深处像被什么刺破。
一道巨大的黑裂从地脉深处慢慢张开。
苏言与阿勒苏同时站起。
苏言挡在她前面：「后退。
」 阿勒苏却摇头，轻轻抓住他衣角：「我们一起。
」 苏言没拒绝，只伸手握住她的。
他们的手指在那一瞬紧紧相扣。
光与狼的命脉再一次完美贴合，像世界在认可他们的「合命」。
黑裂中，传出一种极低沉的、像从亿万年前爬出的呼吸。
——深渊本体的残影。
它在被击退后，并未远走。
它在地心深处，孕育新的形态。
阿勒苏紧张地问：「它……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