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忽然抬了抬右手,掌心慢慢亮出一点极微的光。
不是灵脉金光。
是一种淡淡的、说不清颜色的光——看久了,会觉得那里面藏着很多条线。
灵脉少年立刻直起身:「你在干嘛?
!
」 苏言盯着掌心那点光:「我在试着用命运源脉。
」 灵脉少年瞳孔一缩:「你疯了?
!
」 苏言平静道:「昨晚它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
」 「——‘如果你不来深渊,就变强到连命运都怕你。
’」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扣住阿勒苏的手腕,把那一点光靠过去,却没有直接碰上,只在离他一寸左右停住。
「我不去深渊。
」 「那我就变强。
」 灵脉少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命运源脉不是玩具,它不是灵力,它是——」 苏言打断他:「我知道。
」 她盯着那点光,缓缓道:「它会影响别人命运。
」 「会让我看到未来。
」 「也会把我从人群里拎出去,丢到轮盘中心。
」 她吸了口气,手微微发抖又止住。
「但它也是——我可以用来打命运的东西。
」 她终于小心地,将那一点光往阿勒苏命脉上的白痕靠过去一线。
并没有真的进入。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像是……叩门。
一瞬间,苏言只觉得脑子炸了一下。
无数画面闪过——阿勒苏小时候站在雪地里,被冷风刮得脸红却咬牙练刀。
他第一次上战场,脚边全是雪与血。
他接过天狼旗的那一挥,背影冷得像一柄立在草原上的刀。
还有……他第一次把她抱起来的时候,耳根微微红。
苏言被这些画面震得呼吸一乱,赶紧收回那点光。
灵脉少年急得差点扑上去拽她:「你疯不疯啊!
!
命运源脉不能随便往别人命线上贴!
!
会造成‘纠缠’的!
!
!
」 苏言抬头,目光却意外地清醒:「我就是要纠缠。
」 灵脉少年:「?
?
?
」 苏言看着床上的阿勒苏,轻声道:「我已经看到了一点点。
」 「他的命……很硬。
」 「硬得命运都不太好掌控。
」 她扯了扯嘴角:「可能命运第一次遇到这种——自己不好下手的人,就盯上我了。
」 灵脉少年:「那你还往上纠?
」 苏言声音慢慢变得坚定:「他一半命交给我,我也把命拴在他身上。
」 「命运要杀他,就得连我一起杀。
」 「深渊要拖我,就得连他一起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