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命，让他们自己走。
」 「我只负责——别让他们刚抬脚就掉下去。
」 她转头看阿勒苏：「这样行吗？
」 阿勒苏盯着那八个字看了一会儿，点头：「行。
」 他看着她：「你本来就不该做命。
」 「你只该做——苏言。
」 苏言「一下子」 红了眼：「你别突然说这种话……」 灵脉少年在旁边挠头：「你们两个这是把整个世界从命和深渊嘴边拽回来，又顺便立了个‘自己负责自己’的规矩？
」 「你们知道这个行为在命师眼里叫什么吗？
」 苏言：「叫什么？
」 灵脉少年认真道：「——造反。
」 黑衣少女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意极淡，却是真实的。
「那就造反吧。
」 她看着苏言和阿勒苏：「反正——我也不想回去当纠错了。
」—远处的深渊沉默了一会儿。
它那巨大的黑影在裂缝后退了一步。
声音低哑：「你们以为挡住这一口，就以为赢了吗？
」 「你们写的新盘，只是一角。
」 「我迟早——能找到缝。
」 苏言回头看它，笑得一点也不客气：「那你就慢慢找。
」 「反正——只要我们俩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吞。
」 阿勒苏淡淡补了一句：「敢动她。
」 「我照旧——杀你。
」 深渊：「……」 灵脉少年捂脸：「你俩能不能别再给深渊加仇恨了。
」—白色空间开始一点点崩散。
新盘那片区域浮起，朝那道连着外界的裂缝靠近。
黑衣少女后退一步，身影变得模煳。
苏言伸手：「你——要去哪？
」 黑衣少女看着她，黑瞳里映着那八个字：「去我该在的地方。
」 「不是命盘。
」 「而是——」 「我自己。
」 她停顿了一下，轻声说：「你帮我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
」 「谢谢。
」 苏言愣：「……你要谢我？
」 黑衣少女微微弯了弯嘴角：「谢谢你，让我不用再替命纠错。
」 「从今天起——」 「我只管自己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