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者走进纪念馆,会被包裹在一个由光影和声音构成的复杂场域中。
他们不会看到血腥的场景,但他们的感官会被植入一种「律动模彷」。
例如,当参观者走到模彷「忠诚卫士背叛」 的区域时,他们会清晰地感受到「被背叛的愤怒」 与「忠诚的本能」 在同一意识中撕扯的痛苦;当他们进入「苏曼耗损」 区域时,他们的精神律动会被轻微地同步到苏曼当年生命力流逝时的那种极致的虚弱与寒冷。
这是一种强烈的、令人不安的体验。
许多年轻人在走出纪念馆后,感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但同时也产生了对「伦理边界」 前所未有的敬畏。
他们不再将「非增强性原则」 视为教科书上的条款,而是视为用生命换来的、带有温度的信仰。
然而,艾丽莎的工程也并非一帆风顺。
在具象化艺术品即将完成的关键时刻,一股被称为「纯粹逻辑联盟」 的地下组织开始进行破坏。
这个组织由一群无法接受「非理性」 的极端技术官僚组成,他们认为艾丽莎的行为是在「污染」 文明的理性纯净。
他们试图渗透纪念馆的控制系统,将那些具象化的痛苦律动,扭曲成「绝对的、无法抵抗的绝望」,从而引发大规模的社会恐慌,一举摧毁艾丽莎的哲学工程。
艾丽莎和她的团队,在纪念馆内与这股地下势力展开了一场无形的「律动反击战」。
她必须在不使用武力、不暴露机密数据的前提下,保护那些珍贵的「创伤艺术品」。
她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技术防御战,更是对雅茹「守护差异」 哲学的最终考验。
艾丽莎站在「律法创伤纪念馆」 的核心控制室,空气中的律动传感网正在发出微弱的、不规则的警报。
这不是系统的故障,而是「纯粹逻辑联盟」 发出的恶意渗透频率。
这股频率冰冷、精确,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切入纪念馆的「共情具象化」 核心,目标是将那些充满「生命挣扎」 的艺术律动,扭曲成「绝对的、毫无希望的绝望」。
他们相信,只有彻底的绝望,才能摧毁民众对「不完美生存」 的信仰。
艾丽莎紧盯着律动界面。
她不能启动常规防御,因为启用防御意味着开启全城监控,这将触犯苏曼当年定下的「精神隐私边界」。
她的手中,只有苏曼的《静默哲学论》和她自己对祖先哲学的理解。
她想起了苏曼在书中对「律法盲点」 的阐述:盲点不是漏洞,而是文明为自由留下的呼吸空间。
而现在,她必须利用这个盲点来反击。
艾丽莎启动了纪念馆的「弹性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