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过命的句子。
她打裂过命的结构。
她反向写过命的线。
命——正在把她拉进来「审判」。
一阵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轻得像踩在雪上，却带着撕裂空间的寒意。
黑衣少女，缓缓从无边的命线深处走来。
她终于显露出完整的本体。
她身后的命线全部向她倾斜，彷佛她是命的中心。
苏言死死盯住她：「你……到底是什么？
」 黑衣少女停下脚步。
她的声音干净，却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冰冷：「我不是人。
」 「我——就是命的执念。
」 苏言瞳孔猛缩：「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命师？
你不是命造出来的？
你就是命——本体的一部分？
」 黑衣少女微微低头，像在看一只不听话的孩子。
「我是命盘中诞生的第一条‘纠错线’。
」 「你破坏命盘，我便出现。
」 苏言咬牙：「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 黑衣少女抬手，伸出一根手指。
「你看。
」 一条发光的命线被她牵起。
那条线尽头，出现一段画面——是阿勒苏抱着苏言的未来。
她死在他怀里。
阿勒苏疯掉。
草原复灭。
黑衣少女声音毫无情绪：「这是命盘进入自我修复时产生的关键未来。
」 「你活着，命盘毁掉。
」 「他活着，命盘不稳。
」 「所以——你们必须死一对。
」 苏言怒得声音都发抖：「我们两个都必须死？
！
你凭什么——！
！
！
」 黑衣少女轻轻一指。
阿勒苏胸口猛地喷出一道银光，他闷哼一声，跪下。
苏言抱住他：「不要碰他！
！
！
」 黑衣少女：「你改命……就意味着你选择了站在命的对立面。
」 「命不允许你们存在。
」 苏言眼泪像被烧开：「那我偏要存在！
！
！
」 黑衣少女第一次皱眉：「你以为反抗命……不需要代价？
」 苏言吼：「代价我付！
！
但他不能死！
！
！
」 阿勒苏虚弱却握住她的手：「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