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命师长老们齐齐变色,十二条命纹同时锁向我,却在触到金火的刹那,寸寸焦黑、崩断。
我回头看他们,一字一句:「让开。
」 长老们跪倒一片,不敢抬头。
我纵身跳下旗台。
没有用任何命纹,就那么直直坠落。
风在我耳边呼啸,像十年前雪原上白狼王的长嚎。
落地时,我双膝跪地,砸出两个深坑。
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只想跑到他面前。
五十里。
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金火在脚下燃烧,每一步都踏出金色火莲,缩地成寸。
草原百万铁骑看着我从王庭冲出,像一道金色流星,逆着风尘,逆着箭雨,逆着所有命运,冲向边界。
箭雨落下来。
我抬手。
火莲炸开,化作金色穹顶,把所有箭矢烧成灰。
我冲过草原军阵。
冲过中原军阵。
冲到他面前。
他还跪着。
银甲染尘,剑插在地上,手按剑柄,嵴背笔直。
像一座永远不会倒的山。
我停在他面前三步远。
声音哑得不像自己:「你……跪够了吗?
」 他抬头。
十九岁的苏言,眼睛红得像血。
却笑得像个傻子。
「不够。
」 「除非你嫁给我。
」 我眼泪一下就砸下来。
砸在他甲胄上,烫出嗤嗤白烟。
我扑过去,一把揪住他领口,踮脚亲了他。
当着草原百万铁骑。
当着中原五十万大军。
当着呼延烈、大汗、老将军、天下所有人的面。
亲了。
很用力。
牙齿都磕出血。
他愣了半秒,然后反手抱住我,吻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