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苏。
」 阿勒苏目光也抬向天际:「嗯。
」 苏言小声:「你也觉得,天……怪怪的吗?
」 阿勒苏:「嗯。
」 苏言忍不住抓住他手腕:「你说‘嗯’,是不是说明很严重?
」 阿勒苏偏头看她一眼:「是。
」 苏言:「……」 她咬咬牙,换了个问法:「那……有多严重?
」 阿勒苏淡淡:「命师来了。
」 苏言的心「咯噔」 一下。
灵脉少年正蹲在不远处的城砖上,有气无力地嚼着草:「嗯,还是你们领袖说话最简洁——‘天塌下来’这种事情,用两个字就说完了。
」 苏言:「……你别乱比喻。
」 灵脉少年:「不算乱。
命师到了,等于把草原的‘时间’和‘命线’抓在手里一半。
」 他指了指天:「你看那云——一块块在重复。
刚刚那一缕风,我数了三遍,它吹过来是一样的。
」 苏言抬头,仔细看。
果然。
一块云边缘的裂口,像被人按了「重播」,在短短十息之间,重复了三次一样的形状。
她头皮一麻:「这是……命术?
」 灵脉少年点头:「命师最擅长的,是把‘本来要发生一次的事’,强行按成多次,或者……让本该继续的东西停在原地不动。
」 苏言:「停在原地?
」 灵脉少年:「比如——」 他指向城下。
有个孩子正跑着追一只狗。
「汪——!
」 狗迈出一步,又收回去,再迈出一步,又收回去。
小孩举着手,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像被人用手抓住了时间,卡在那里。
苏言只看了一眼,浑身发冷。
「他……会不会一直这样?
」 灵脉少年:「如果没人管,就会。
」 苏言心一紧:「那——」 阿勒苏开口:「放开。
」 声音不大,却像刀噼进空气。
某一瞬间,狗猛地向前冲了出去,小孩「哇」 的一声扑过去,又摔了个四脚朝天,哭声响彻半条街。
时间——再次流动。
灵脉少年挑眉:「哟,第一次见有人靠一声‘放开’,把命师设下的小时间梗给砸断。
」 苏言扭头看阿勒苏:「你刚刚是用……灵脉还是用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