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她和普通的姑娘没什么两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胸口那一点被埋下去的「黑光」，并没有消失。
只是睡着了。
睡着的东西，有一天还会醒。
她不敢想太多。
所以，她选择——拼命盯着眼前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人。
阿勒苏。
——这天傍晚，天边泛着淡淡的紫金色。
苏言坐在城墙上，晃着腿，腿下就是刚刚补起来的石砖。
她偏头看站在自己旁边的阿勒苏：「你累不累？
」 阿勒苏：「不累。
」 苏言瞅着他：「你这三天每天都在跑来跑去，开会、巡城、安顿人，还要看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身体真的撑得住吗？
」 阿勒苏看她：「担心？
」 苏言点头：「嗯。
」 他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我撑得住。
」 灵脉少年从后面跳出来：「他现在是强撑！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从议事厅出来，走路脚步都是虚的，我亲眼看到！
！
！
」 苏言眼睛一下子瞪大：「真的？
！
！
」 阿勒苏淡淡看了灵脉少年一眼：「你话多。
」 灵脉少年缩脖子：「我话多我骄傲！
！
总比你自己憋着强！
！
」 苏言立刻抓住阿勒苏的袖子：「你骗我？
」 阿勒苏：「没有。
」 苏言认真：「那你走两步给我看。
」 阿勒苏：「……」 灵脉少年在旁边疯狂点头：「对！
！
走两步！
！
！
」 阿勒苏只好在她面前迈了几步。
步子很稳，看起来一点问题没有。
苏言眯起眼睛盯着看：「好像……真的没问题？
」 灵脉少年举手：「他在硬撑！
！
你把他半夜咳的那两口血也一起看了就知道了！
！
」 苏言：「…………什么？
？
」 她整个人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你咳血了？
！
」 阿勒苏：「一点。
」 苏言整张脸都白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
」 阿勒苏淡淡：「你会哭。
」 苏言：「你知道会哭还不说？
！
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哄？
！
」 阿勒苏看着她，认真点头：「是。
」 苏言：「…………」 她鼓起腮帮子：「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分担？
你凭什么偷偷一个人咳血？
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啊！
！
你说我会哭，那你就看着我哭！
你怎么可以自己扛！
！
你以为你是谁？
！
」 阿勒苏安静地听她说完。
风从两人之间吹过，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