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少年严肃起来:「不,是灵脉逆流。
城下面……有什么在动。
」 下一瞬——整个天狼城的墙壁、地砖、木梁,全都无声震了一下。
像是整座城在发抖。
百姓先是愣住,随即尖叫、奔跑、摔倒、号哭。
「地震了吗?
!
」 「天狼城要塌了吗?
!
」 苏言被吓得直接往阿勒苏怀里一缩:「要塌了吗?
!
」 阿勒苏按住她的后脑,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胸前:「不会。
」 苏言声音都要哭破了:「你又说不会……可是……可是这个感觉好可怕……」 阿勒苏垂眼,看着她抖得厉害的睫毛,声音却依旧稳得可怕:「我在。
」 苏言吸了吸鼻子,死命地点头:「那……那我不怕……」 她不怕的是深渊。
她怕的是——他不在。
——城心方向,传来一声拖长的、低低的嗡鸣。
不是人声,不是兽吼,不像风,不像雷。
那更像是……某种极古老的东西,在沉睡中翻了个身,顺便撞了一下世界的骨头。
灵脉少年愣住:「……我好像听见天在响。
」 苏言抓紧他袖子:「天怎么响?
」 灵脉少年头也不回:「天要是塌了你就不能跟阿勒苏谈恋爱啦!
」 苏言立刻更加紧紧抱住阿勒苏:「不塌!
!
绝对不准塌!
!
!
」 阿勒苏按住她:「不会塌。
」 哈西急道:「大人!
旧王族那边好像动了!
他们的人全往城心方向去了!
」 阿勒苏眼神一冷:「他们知道什么。
」 灵脉少年咬牙:「旧王族一直守着城心那块地——那里以前是祭天狼战魂的地方,但实际上,也是封印深渊的边缘点之一!
」 苏言一听,脸刷地白了:「那……烬渊现在是……从城下面爬出来?
!
那我们还进来干嘛!
!
!
」 阿勒苏:「你不进来它也会找你。
」 苏言:「……」 她想哭:「那我们走不走得了?
」 阿勒苏:「走不了。
」 苏言更想哭了:「那我们现在还要去它旁边绕一圈?
!
」 灵脉少年:「不止绕,还要打。
」 苏言:「我拒绝!
!
!
」 阿勒苏低头:「那我一个人去?
」 苏言立刻拉住他:「不要!
!
!
你去哪我去哪!
!
!
」 阿勒苏看她一眼,眼底一抹浅色滑过:「那就别说‘拒绝’。
」 苏言:「……我拒绝害怕。
」 阿勒苏轻轻点头:「可以。
」【旧王族的城心祭坛】天狼城的城心,是一块巨大的石台广场。
石台中心有一座圆形的祭坛,曾是每年天狼祭时,全城人跪拜的地方。
但今天——祭坛上插满了旧王族的黑色长旗,狼纹被涂成暗红,像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