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追他。
想扑进那片金色的撕裂里，但金裂消失后，那里只剩平坦的地面，连一丝命纹都没有。
可是……我还是能感觉到。
苏言的命，在呼唤我。
不是声音，是命脉那种深到骨头里的感应。
我们在命源爆发时合过命，那种联系不会轻易消散。
哪怕隔着命海，隔着规则，隔着世界——我都能感到他的命在颤。
他在痛。
他在撑。
他没有让我跟过去，是怕我死。
可他忘了——没有他，我也会死。
我擦掉脸上的泪，深吸一口气。
我必须冷静。
苏言在哪里，那里肯定是命源深处最危险的地方。
那里不是命盘、不是命罚、不是世界的一部分，而是——命源之母体。
我抬头看向天空。
金裂关闭后，那道金线已经消失，但命风依旧在吹。
我站起来，风吹得我衣摆猎猎作响，命纹在皮肤下隐隐跳动。
我必须进去。
哪怕那意味着死亡。
我闭上眼，运转命脉，把所有的命焰都集中在胸口。
第三形态已经恢复到八成，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命焰在往外泄，但我把它硬生生锁回来。
如果我乱来，会被命源撕碎。
但是，如果我不去——苏言会被永远留在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掌，把手贴在金裂曾经存在的地方。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
像摸着一块冷石。
可下一瞬——石头底下传来微弱的跳动。
那是命的心跳。
我睁开眼，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那不是普通命纹的震动，那是苏言的命源。
我立刻跪下，把耳朵贴在地面上，闭上眼聆听。
咚——一声。
强。
乱。
像被什么压着，还在硬撑。
「苏言！
！
」 我眼泪瞬间又涌出来，可我用力抓紧地面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现在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