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 「等我。
」 「不准哭。
」 阿勒苏一把揪住他,将嘴哭得红红的小脸埋在他胸口:「苏言……不要走……求你……求你不要进去……」 苏言捧着她的脸,狠狠吻住她。
她全身颤得像在碎。
吻结束的那一刻,苏言用额头抵着她:「我去。
」 「把你的妈妈带回来。
」 「让你的家……来到你身边。
」 阿勒苏哭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你答应我……不可以死……不可以……」 苏言吻掉她的泪:「我不死。
」 然后。
他放开她。
阿勒苏扑过去想抓住他,却抓了个空。
苏言迈向金裂。
那道裂缝像感知到他的接近,金光疯狂暴涨。
金眼盯着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逆・命・者——不可踏入命源!
!
!
」 苏言冷声:「我不是逆命者。
」 「我是——她夫君。
」 金眼怒吼。
阿勒苏尖叫:「苏言!
!
!
!
!
!
」 苏言头也不回地踏入金裂。
阿勒苏跪倒在地,哭到声音碎裂。
金裂爆开。
世界被金光淹没。
金裂闭合的一瞬间,世界像被切成两半。
我跪在裂缝前的地面上,掌心被碎石磨得生疼,可我分不清那是痛还是恐惧。
苏言踏进去时没有回头,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
我跪得很久。
那种久,不是时间的久,而是命从胸口被硬生生剖开的久。
风从裂缝散开的边缘钻出,带着命源深处的寒意,吹在我脸上,我却没有丝毫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呼吸像被堵住了。
苏言消失的地方仍残留着一点光,是他命源的味道。
但那味道随着裂缝闭合,越来越淡……直到像被命吞掉一样,再也触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眼泪不停往下掉,掉到石头上,混着命渊碎光,好像世界都在嘲笑我。
他明明答应我,要回来。
「苏言……」 我抓着地面,指尖嵌入土里,「你不能……不回来……」 我想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