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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作者:旁观者

  像没有重量的雾,静静立在那里,看不到形状,只能看到它脚边的地面——正在往下陷。

  深渊的力量,不会制造风暴。

  它制造的是——「下坠感」。

  灵脉少年吼:「所有人后退!

」   萨满们举起法杖,念咒压阵。

  苏言站在阿勒苏身边,感觉胸口命源发出刺痛。

  「……它在盯我。

」   阿勒苏按住她的头:「别乱看。

」   苏言:「可它好像……看着我笑。

」   灵脉少年:「那是你太敏感,它没有脸!

」   苏言:「可是我真的觉得它在笑!

」   阿勒苏声音冷得像彻底压住了刀锋:「笑久了,我让它闭嘴。

」   灵脉少年:「你能不能不要在‘深渊’面前用这种语气……很容易变成它的新仇恨对象!

」   阿勒苏淡淡:「仇我不缺。

」   灵脉少年:「…………行吧。

」   黑影轻轻蠕动,像在嗅空气。

  下一刻——它突然向苏言移动。

  「它冲你来了!

」   灵脉少年大叫。

  阿勒苏瞬间挡在她身前,拔刀。

  刀锋「嗡」   地发出声音,像怒狼咆哮。

  苏言抓紧他的衣服:「阿勒苏,小心——它不像命师,它……它更像……像一个没有底的洞……」   黑影停在距离他们不足二丈处。

  像在观察。

  像在判断。

  然后——极轻的声音,从深渊中传来:「再不来我这里……」   「你会死。

」   苏言呼吸顿住:「……闭嘴。

」   深渊:「你会因为他死。

」   苏言咬牙:「闭嘴!

」   深渊:「你会看着他死,然后你也死。

」   阿勒苏冷声:「放她的命。

」   深渊的声音像在笑:「你救不了她。

你已经死过一次。

」   阿勒苏:「还能再死一次。

」   苏言瞪他一眼:「你闭嘴!

」   阿勒苏:「嗯。

」   深渊沉默半秒,然后忽然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真像命运最讨厌的一对东西。

」   苏言:「那就让它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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